前沿拓展:射陽種植一顆牙多少錢
以“復興漢室,還于舊都”為己任的蜀漢丞相諸葛亮,憑借一己之力先后與曹魏名將曹真、張郃、司馬懿、郭淮等人交手。在與諸葛亮交戰(zhàn)中,郭淮不只一次參與其中,更憑借自己羌胡之間的聲望坐鎮(zhèn)與蜀漢接壤的雍州,數(shù)次力挫蜀漢的北伐大計,“方策精詳,垂問秦、雍”。能夠在人才濟濟的曹魏中脫穎而出,郭淮如何成為一步步成為邊疆都督,為魏帝鎮(zhèn)守屏障呢?

一、名門之后,名將之姿
太原郭氏發(fā)跡很早,鼎鼎有名的人物多得璀璨若星,到了東漢時期更是成為望族,其中以晉陽、陽曲二支為顯達。郭淮正是出自陽曲這一支,族曾祖父郭遵,任兗州刺史、守光祿大夫,東漢“八儁”之一;祖父郭全,任大司農(nóng);父親郭缊,官至雁門太守,俱為官至二千石的高官。郭淮、郭配、郭鎮(zhèn)、郭亮及后裔數(shù)世俱出仕魏晉南北朝,逐步將家族推向頂峰。家族的發(fā)展暫時不提,此時的郭淮還沒有找準自己的道路,只是被舉孝廉后擔任地方官職,靜靜等待朝廷新的任命。

建安十六年(211),曹丕任五官中郎將、副丞相,在此期間他發(fā)現(xiàn)并提拔了郭淮到自己的身邊,召為門下賊曹。后來郭淮任丞相兵曹議令史,開始跟著曹操做事,開啟了自己三十余年的戎馬生涯。建安二十年(215)郭淮跟從曹操攻打漢中,因為關(guān)中大變,郭淮被任命為夏侯淵的司馬。定軍山一役,征西將軍夏侯淵及益州刺史趙颙被蜀漢大將黃忠斬殺,曹軍大敗。司馬郭淮和督軍杜襲只得收斂散卒,通過推舉張郃出任主帥來穩(wěn)定軍心,得以拒蜀軍于陽平。
二、助力魏帝,威震邊疆
隨著潁川士人集團在曹魏的沒落,以司馬氏為首的并州士人集團占據(jù)曹魏頂層,尤其是曹丕在即魏王位和稱帝后,郭淮先是被賜爵關(guān)內(nèi)侯,轉(zhuǎn)為鎮(zhèn)西長史,又行征羌護軍,后擢升為雍州刺史,封射陽亭侯。有趣的是,無論是在漢中還是在朝堂的轉(zhuǎn)危為安,都與郭淮的“病”有關(guān)。漢中之戰(zhàn)中,夏侯淵率領(lǐng)著名將張郃、徐晃等與劉備戰(zhàn)得火熱,郭淮卻病倒了,“淵與備戰(zhàn),淮時有疾不出”。然而當夏侯淵戰(zhàn)死、張郃新敗時,郭淮卻能拖著病軀盡力維持局面。在曹丕稱帝后,原本百官都要進京祝賀,郭淮則又一次病倒了,“道路得疾,故計遠近為稽留”。曹丕可沒有給這位老部下面子,用大禹召會諸侯并殺了遲到的防風氏來嚇唬郭淮,郭淮則將曹丕比作唐虞,“臣遭唐虞之世,是以自知免于防風之誅也”,保住了自己的命,也得到了曹丕的重用。

曹丕繼續(xù)重用司馬懿等助力自己登基的嫡系,郭淮有幸被算在其中,但當郭淮風光無限回到家中的時候,他才發(fā)現(xiàn)曹丕的任命有多“坑”。坐鎮(zhèn)曹魏北境的郭淮不僅要時刻提防蜀漢的入侵,還得面臨羌、胡的處理問題。深知胡羌習性的郭淮選擇只誅首惡,接納那些被迫造反的普通人。在平定了轄區(qū)內(nèi)羌帥的反叛后,郭淮的聲望大漲,又因為他清晰知道來降的羌、胡人的情況和他們家人的現(xiàn)狀,“一二知其款曲,訊問周至,咸稱神明”。戍邊數(shù)十年,郭淮大部分時間都在和羌、胡、氐等世居此地的少數(shù)民族打交道,這也為他能阻攔蜀漢北伐提供重要的助力。

三、力戰(zhàn)諸葛,銳氣受挫
太和二年(228),曹魏正值新喪,魏明帝曹叡根基未穩(wěn),于是蜀漢丞相諸葛亮以趙云為疑兵,擺出要進攻關(guān)中的架勢,自己則親率主力進軍祁山,其五次北伐的終目的都是隴右。由于魏國大軍都在關(guān)中,毫無準備的隴右五郡中南安、天水和安定三郡直接投降。此時關(guān)中都督曹真被趙云吸引,郭淮被堵在上邽難以指揮雍州兵馬,只要諸葛亮攻下隴西、廣魏二郡,就有了新的作戰(zhàn)前線和回旋余地。本來形勢對諸葛亮來說一片大好,結(jié)果馬謖失去街亭,蜀漢功虧一簣。后來郭淮又擊敗了在枹罕作亂的羌人,加建威將軍。

蜀漢第一次的北伐暴露了自己的軍事意圖,讓曹魏意識到了隴右的重要性,魏將郝昭奉命加固陳倉,并在此打退了諸葛亮的第二次北伐。太和三年(229),諸葛亮第三次攻魏,遣陳式進攻武都、陰平二郡。郭淮進軍到二郡之前的建威時同“圍點打援”的諸葛亮相遇,沒有硬碰硬的想法,郭淮轉(zhuǎn)身就走了,蜀漢順利占領(lǐng)二郡。由于數(shù)次被蜀漢先聲奪人,魏明帝曹叡也來了脾氣,決定征伐蜀漢。太和四年(230)曹叡同樣大司馬曹真的建議,命大司馬曹真、大將軍司馬懿率魏軍分三路伐蜀。曹真、司馬懿的大軍因大雨退還,郭淮則在陽溪遇到魏延,被其擊敗而留下污點。
四、魏蜀再戰(zhàn),北伐夢碎
諸葛亮的目標一直都是隴右,司馬懿心知肚明,“亮復出軍圍祁山,始以木牛運”,司馬懿自率主力西救祁山,雙方展開大戰(zhàn)。由于錯誤估計了諸葛亮和蜀漢精銳的位置,導致郭淮面對的是處于兵力優(yōu)勢的諸葛亮,戰(zhàn)敗是必然的結(jié)果,還讓諸葛亮摧毀了上邽部分未麥田。諸葛亮的出其不意讓一向兵貴神速的司馬懿也亂了陣腳,在雙方都缺糧,諸葛亮知道司馬懿比自己更缺的時候,郭淮靠著在羌人中的威望成功解軍糧之急。諸葛亮第四次北伐證明了自己依然有能力將魏軍玩弄于股掌之間,司馬懿則看穿了蜀漢需要至少屯糧三年才能再次組織進攻,郭淮則因為引來了軍糧支持大戰(zhàn)轉(zhuǎn)任揚武將軍。

和諸葛亮交手數(shù)次后,郭淮算是把住了他的脈,在諸葛亮引兵五丈原后,包括司馬懿在內(nèi)的魏國諸將都松了一口氣,唯有郭淮看到了被眾人忽視的地方——北原,“若亮跨渭登原,連兵北山,隔絕隴道,搖蕩民、夷,此非國之利也”。由于事先做了準備,郭淮打退了諸葛亮的進攻,向西圍而去,郭淮再次看穿諸葛亮是假攻西圍,真打陽遂,又一次擊退蜀軍。由于諸葛亮病逝五丈原,蜀漢第五次北伐以失敗告終,郭淮大放光彩。抗住了諸葛亮的壓力,接下來就是姜維和郭淮的對手戲了。正始元年(240),魏帝曹芳新立,姜維仿諸葛亮出兵隴右,被郭淮逼退。正始八年(247),羌、胡叛變,且南招蜀兵為援,姜維再度出兵隴右,郭淮、夏侯霸與之戰(zhàn)于洮西,郭淮識破姜維的行軍路線,將他逼退后大勝反叛的叛羌。
得知姜維熟悉隴西,還能說服羌人叛亂,但郭淮卻認為此人不如諸葛亮那般用兵詭詐莫測,是個好對付的敵人,事實證明了郭淮確實如“覺醒”了一般擊碎了姜維和蜀漢的北伐夢。嘉平元年(249),姜維持節(jié)督軍進攻雍州,依傍曲山筑城,欲誘羌胡進攻各郡。郭淮采取圍城打援策略,命雍州刺史陳泰、討蜀護軍徐質(zhì)、南安太守鄧艾進圍曲城,逼迫姜維回防,郭淮則率軍進逼洮水,以切斷蜀軍退路。姜維不得已退走,駐守曲城的牙門將句安、李歆投降。后來郭淮因功被任命為車騎將軍,儀同三司,持節(jié)、都督一如既往。

可以說郭淮并不是常勝不敗的將軍,甚至還因為自己的失敗成就了魏延的名聲。而郭淮之所以位于曹魏名將之列,并不在于他拿不出手的戰(zhàn)績,而是在于他能及時從失敗中反思,并于危難時挑起大梁?;蛟S郭淮清楚自己不是并不是能征善戰(zhàn)的猛將,于是把自己的“技能點”全加在了謀略和內(nèi)政上,以至于他得以征戰(zhàn)關(guān)右三十馀年,“外征寇虜,內(nèi)綏民夷”,使諸葛亮、姜維北伐夢碎,“摧破廖化,禽虜句安,功績顯著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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